小閣樓

網王同人放置地,叫我小琉就可以啦。偶爾會用主帳號回留言,請不要以為是奇怪的路人。
A O 3 ID eveeleven

【藏不二/ABO】另一個夏天(上)

#白石藏之介 X 不二周助 ,其餘均為友情向

#我寫運動漫ABO背景,都是分化了→沒事繼續打球吧,這篇雖然有一些純情曖昧,但基調還是青春熱血的,請不用太過期待ww



01

時間彷彿倒流至那個夏天,蒸騰的熱氣絲絲化成水霧,繚繞在高溫的空間裡。那隻手向他伸過來,而用盡力氣的他跌坐在地上,偏偏只能將最狼狽的一面展露在來人眼前。

熟悉的既視感,就像夏天那場比賽最後結束的畫面。

 

「不二,沒事吧?」

那是白石藏之介的聲音。


02

場地對抗賽,單打二手塚比賽開始時,不二正在六號場地更衣室,迎來猝不及防的分化期。

熱浪如怒濤在他每一根血管和神經裡衝擊,所到之處捲起陣陣高熱,腦袋也變得暈眩,他身體發軟,只能勉強扶著冰冷的置物櫃穩定重心。

幸好U17每間更衣室都配有完整的應急用品,抑制劑也是不會缺少的一項。


不二用顫抖的指尖打開醫藥箱,裡面整整齊齊排列著備用抑制劑,因為是應急用品,考慮到實用性,是常見那種誰都能輕易施打的筆針劑型,在一大排粉色針劑的最尾端,有兩支淺藍色的針劑躺在那裡。

看起來全新但放了有一些久,幸好沒有過期,那是Omega專用的抑制劑。

因為U17集訓營裡恐怕鮮少、不,可能是根本沒有Omega選手的緣故,這個數量配比很正常,不二頭疼地搖搖欲墜,饒是如此,在所剩無幾的薄弱意志支撐下,思緒裡也還存留著一絲對於自己分化為Omega的訝異。

但去思考這些顯然已經無用,他用學校生理課教導的手法,生疏地完成抑制劑注射。


藥劑注入血液中那一刻,瞬間發揮效用,感覺到全身躁動被溫和而強勢的藥性撫平,不二呼出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喘氣,髮梢沉甸甸地已全是滴落的汗水,後背也濕了一片。

歇息片刻,才驚覺更衣室內全是因他分化而瀰漫的強烈味道,他拿起一旁的氣味消除噴劑——青少年運動後信息素常常暴走,幾乎所有室內空間都準備了好幾瓶——對著空氣中噴灑十幾下,直到手中的瓶罐輕了不少才放下。

分化後第一次打開的嗅覺帶給他一種陌生感,感覺到空氣中那帶著酸澀香氣的甜味正在緩緩消失,他忽然陷入茫然。


——我來到這個地方是為了什麼?

那被積壓在心底的小小疑問,彷彿隨著被撬開的脆弱意志,從殼中漫爬出來。


03

龍崎教練在十月末接到U17邀請,她將這個好消息公布給網球部,今年夏天才抱回全國優勝獎盃,沒有人對青學隊員全數進入U17選拔抱有質疑,那似乎是一件連思考都不需要,理所當然的事,就連說過畢業後就不再打網球,要繼承家裡壽司店的河村都欣然接受。

踏入集訓營那一刻起,就沒有留給他們太多緩衝心情的時間,來自高中生前輩的魄力和威攝、象徵實力階級的場地編號、教練惡意的分組淘汰、高強度的訓練清單——

與之對應的,自然也有機能完整的訓練設備、舒適的生活設施,全方位考慮到卡路里、營養與個人口味,盡善盡美的餐點。

置身於這樣的環境,該做好的事只有一件,就是打網球,僅此而已。


但是、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段時間被比賽和練習時段緊湊瓜分而匯集成的生活片段,在那其中一點一點逐漸探出頭來的矛盾感,終於在這個當下,再也無法忽略。

那是自己與其他人的溫度差。


這裡有遠山、越前那樣彷彿為網球而生的孩子,也有深夜時仍會留在練習場獨自對著發球機揮拍的前輩,不清楚分配宿舍的依據是什麼,但他的室友幸村和白石無疑都是溫柔親切的人,氣味相投的興趣,在寢室相處起來非常舒服。

即使是這樣,和諧的氣氛也只存在網球之外,觀戰或談論練習日常不論,畢竟是曾經在球場上酣戰交手的學校,誰都沒有主動提起夏天的事。

日漸熟悉的情況下,越是契合越能隱約感受到,自己與這兩人對於網球那份強烈意志的差異,那並不是因為這兩人身為部長的緣故,而是更單純從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態度——

幸村曾說過,若是將網球抽離那他的人生便什麼也不剩,這份信念即使身為對手校的他,在經歷過幸村復歸全國大賽那段時間,也能輕易感受。

那麼,白石呢?

不二想起不久前,自己在球場邊看見的,在陽光下閃爍著燦金光芒,黃金製成的護腕從高高舉起的手臂上摔落下來——

換場時,不自覺就對他說了好傷心這樣的話,在那脫口而出的話語之下,是真的很不甘心吧。之後白石的回應並不太意外,怎麼說,因為性格很好的緣故,那個人總是能說出得體的話語。

比起那個,留在記憶中更深刻的畫面,是白石藏之介在晴空下暢快自在的姿態。

這樣的白石,即使未能知道他在這裡的原因,肯定和迷惘的他並不存在同步的心情。


思緒還未繼續下去,一道廣播從更衣室天花板一角傳來:「不二周助選手,你在六號更衣室吧?請到二樓的監督室來。」


04

黑部教練應該是透過U17無處不在的監視器,完整看到他分化的過程。

是要以體能狀況不適合繼續訓練的理由將他勸退嗎?一步一步走向監督室時,不二這麼想。


結果進了監督室,黑部教練和齊藤教練只是對於完成分化的他簡略慰問,確認了他身體無礙,僅提醒他去一趟醫護室做更完整的檢查外,並沒有多說其他的話。

「就這樣嗎?」他忍不住問。

「比起身體,你似乎精神更受影響,不二君,你應該知道,體育競技裡,Omega處境比起Alpha和Beta更加艱苦,何況分化後許多人都需要一段調養期,如果想回家休養的話,我們不會阻止的。」

「不過——」齊藤教練翻了翻手裡的資料簿,「在網球競技來說,Omega特有的柔軟性和敏捷度,也具有天生優勢,這和你技巧型的球風並不衝突,機會難得,我個人的話,是很有熱情想試著制定Omega選手的訓練菜單,看看能到達什麼高度呢!」

「怎麼樣?取決於你喔,不二君。」

「順便再問一句,也許這個問題早了一點,你留下的話,可以替你依照能力優勢和擊球風格制定練習內容,但是,你想要打的,是什麼樣的網球?」

「一時無法回答也沒關係,好好想一想吧!」黑部教練說。

不二握拳,垂下的掌心裡淺淺印出指甲的印子。


「......如果覺得我會造成妨礙,把我從U17選拔剔除也沒關係。」

他留下這句話之後,就關上門告辭離開,只留下監督室裡相對而視的教練二人。 

「會說出這種話的孩子,雖然心裡迷茫,但絕對是相當不服輸,不會退讓的類型呢!」齊藤教練微微一笑。


05

才剛下了二樓樓梯,打算往醫護室方向走去,不二卻在走廊上遠遠看見匆匆忙忙的菊丸。

菊丸見到他,揮手朝他呼喊:「不二,你去哪裡了?快點過來,手塚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們說——」

 

在U17場地內,橫跨了好幾重球場的觀眾席高台處,手塚向他們兩人說了菊丸口中重要的事。

手塚說要出發前往德國,現在立刻。

腦袋裡好像聽懂了每個單詞組合起來的意思,卻又無法完全理解。

是什麼時候做出的決定?手塚被德國的球隊邀請了嗎?什麼時候的事?自己完全不知道。明明剛來到集訓時,說要八個人一起走到最後的是手塚吧?


身旁的菊丸還在說著大石他們都不在太突然了連歡送會都不能辦,眼前的人去意已決,並不是找他們商討,而是告知這個決定,即使有許多沒來得及弄清楚的事,很簡單就能判斷出,自己此刻應該要表達出理解和支持,祝福的話卻說不出口。


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同樣的疑問又浮現出來,不二隨即明白了答案——是不自覺跟著手塚走到了這個地方。


高台上的風輕輕吹過耳畔,那是十一月秋天的風,在他才剛經歷過分化歷程,仍微微發熱的臉龐涼涼拂過。

網球場邊緣的楓樹已經轉紅。

不二想起雖然穿來集訓,但發下U17外套後便收在衣櫥裡的青學校隊外套。

明明已經該結束的夏天、明明已經收起來的青學外套,這種殘留著什麼的黏膩感,就在此刻斬斷吧。

——断ち切る


「吶,手塚,我有一個請求。」不二抬起頭微笑。


06

不二的狀態很不對勁。

下午和切原剛結束雙打比賽,他回過頭去,觀戰席上那抹蜜色身影卻已消失無蹤,白石想起比賽中途不二還帶著笑意對他調侃,微帶哀怨的控訴讓他做好了賽後要再安撫一番的準備,結果手塚的比賽即將開始,常和手塚同進同出,理應站在場邊觀看的不二竟然不見人影,不禁讓他有些擔憂。

但身為場地交換戰選手的他,不可能在此時離開,他留在原地為剩下的隊友加油,時不時用眼角餘光搜索不二的身影。

一直到跡部對戰入江比賽中途,他才在遠處觀戰席上看見不二的身影。不二站的地方很高,他一個人看著場內,身邊沒有其他人,隱約散發著拒絕別人靠近的氛圍。


交換戰結束後,身著黑外套的敗部組全員殺入二號球場,出現在眾人眼前,原本以為已經淘汰的隊友再次出現,幾乎每個人都忙著重逢交談。 

不二的身邊也再次圍繞著青學隊友,他看見不二帶著微笑與弟弟說話的樣子,有些安心,但就在此時,又聽到手塚搭上前往機場的巴士離去的消息。

——不要緊吧?

單單就他們中學生而言,今天已經發生了太多事,場地交換戰、敗組軍團歸來——

但對不二來說,看起來不僅僅這樣,似乎有什麼衝擊在那掛著微笑的纖細身影之下。

 

晚餐和洗澡時間他沒見到不二,夜晚回到房間後,三個人簡短聊了帶來的盆栽,不二靠坐在床沿,微笑附和但表情顯得太過平靜,然而當裕太君敲了房門被枕頭擊中時,不二掄起枕頭快步而行的樣子,又像是想要發洩什麼——

他和幸村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結果、才一下子沒注意,那個身影又從飛舞的枕頭中消失了。

白石嘆了一口氣。


不在房間,澡堂也已經關門掛著清掃中的牌子,餐廳更是在用餐時間結束後就會加上重重機關防線禁止他們半夜偷吃。

白石將三樓的瑜珈教室和視聽室巡了一遍,最後才對著重訓室那道半掩上的門走去。


才剛進門,只開了一部份燈的房間裡,傳來輕微卻清晰,像是在拼命忍耐些什麼的喘息。

不二跌坐在重訓器材旁,栗色髮絲凌亂貼伏在泛紅的臉頰,毫無防備的姿態映入他眼中。

上方照射的只有慘白日光燈,卻能聞到彷彿太陽曬乾後被磨碎的檸檬葉,細細灑落在甜膩蜂蜜中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氣,什麼都明白了。

 

「不二,沒事吧?」

他伸出手,那一瞬間,彷彿回到夏日球場上,記憶中的不二周助身上沾染塵土和汗水,一臉不甘心的表情從下方望著他。


07

「沒事,不用怕。」白石放柔語氣,「我今天有比賽,打過抑制劑了。」

似乎是顧慮他的情緒,白石雖然朝他伸出手,卻很體貼沒再踏上前一步,只是放輕語氣問:「站得起來嗎?」

他點點頭,伸手握住白石手掌,隨即感覺到一股力道將自己拉起。


白石牽著他在重訓室角落找到抑制劑,是他今天上午才注射過的同型針劑,一邊施打一邊說出他的推測:「應該是重訓器材使用後沒有清理乾淨,上面殘留的信息素引發了反應,剛分化一兩個月內容易發生信息素紊亂的情況,即使打過抑制劑,也可能在劇烈運動後或太疲憊時失去控制。」 

他打抑制劑的手法乾淨俐落,很快就將針頭拔出拋棄,「沒關係,像這樣多注意突發狀況就好。怎麼會晚上來這裡訓練?」

不二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今天的訓練還沒做完。」

白石聽了他的話,抬頭對著天花板角落的監視器開口:「訓練菜單明天再補做也可以吧?教練。身為保健委員,我覺得這是比較恰當的判斷。」

從音箱那頭傳來沙沙聲響,隨後出現黑部教練的聲音:「可以。」

雖然有透過醫護室傳達了不用勉強完成訓練的指示,但面對逞強的不二和隱約帶著指責意味的白石,黑部教練決定不透漏更多。

「既然說到這個,」齊藤教練的聲音突然出現:「不二君,有需要幫你更換寢室嗎?裕太君已經回來,你想要單獨和弟弟住也是可以的。」

「白石君和幸村君都是Alpha,要是覺得不方便,想要換宿舍的話可以幫你安排。」

不二看了一眼表情不太對的白石,淡淡一笑對監視器鏡頭說:「不用了,今天告訴裕太的時候,他看起來非常煩惱,要是跟裕太住,他肯定會只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好不容易回來,就讓他好好訓練吧。」

「了解。」齊藤教練語氣輕快,「你們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會有工作人員去收拾重訓室的,當然,以後館內會加強管控,備用抑制劑的配比數量也會調整。」

 

切斷通訊後,黑部教練靜靜注視已經關上燈一片幽黑的監控畫面。「人的心就像肌肉,承受了過度的壓力也會纖維斷裂,好好修復的話會比以前更加堅強,這一點,重視基礎,每次訓練後都會做好拉伸放鬆的白石君應該很清楚吧。」


08

被白石牽著回寢室的路上,不二覺得自己像面對審訊的嫌疑犯,一整天的時間表被迫全盤托出,連一點不在場證明的空間都不給。

「去看跡部比賽前你在哪裡?」

「......空的訓練場地。」

「打了比賽?」

「嗯。」如果和手塚的幻影對戰也算的話,那的確是一場完整的比賽。

隨後不二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溫度攥緊了一點,白石並沒有回頭,仍然走在他前面。

「剛分化就算躺在床上低燒兩天也是常有的事,而你跑去劇烈運動,打完比賽沒有放鬆肌肉、沒有補充水和鹽分,晚餐只吃了醫護室提供的營養餐,洗澡也是借用醫護室的淋浴設備,然後大半夜跑去做重量訓練,你——」

怎麼跟教訓遠山的口氣如此相似,莫非下一步就要解開繃帶恐嚇他?但是他又不是會被毒手傳說嚇到的小孩,倒不如說今天都已經解開繃帶,啊,又纏回去了嗎?

不二凝視牽著自己的那隻手,白色的繃帶一圈一圈纏繞在手臂上,一直到指節處,在緊貼的掌心中,感覺得到布料與肌膚觸感的差別。

然而白石並沒有再說什麼。


刻意放輕的腳步聲繞過轉角,回到二樓走廊,201寢室在最末端,不需要經過其他房門,不過這個時間,走廊已經空蕩蕩,連壁燈都自動調節到微弱光線。 

回到房間,看見窗台上並排的三株植物,不知為何有些安心。

「幸村呢?」不二問。

「被真田叫去開管教會議,暫時還不會回來。」


不二在床上躺下,也許是累積太多疲勞與情緒,身體剛碰到柔軟的床墊,疲憊感便一股腦湧上來。

白石站在他床側,低下頭對他露出笑容,嗓音低柔:「很累了吧?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剛要說出口的道謝又被吞了回去,他有些賭氣說:「我不是遠山。」

「沒有把你當小孩子。」

「也不是切原。」

「我也沒哄你啊。」白石有些無奈。

不二伸手想要拉上床簾,今天的他,在白石面前沒有任何餘裕,就像夏天那場比賽後,只能埋在毛巾裡,不和視線接觸,等到明天早上,等他調整好自己,也許就能回到愜意笑著調侃他的狀態。

所以現在——

白石低低嘆息了一聲,「只有今天,我把加百列借給你一起睡喔。」

這個人在說什麼?為什麼要像英二說著我把大五郎借你抱著睡一樣的話?獨角仙和熊娃娃是一樣的嗎?話說為什麼要把飼育箱搬過來啊!

白石將飼育箱小心放在他床頭,調整好角度,「嗯,這樣就可以啦!在它的陪伴下安心入夢吧!」

認真的嗎?還是說這是關西人特有的搞笑魂?


飼育箱離枕頭有段距離,正常來說應該不會碰倒,蓋子也很緊實的樣子,不二決定不去管它,他拉上床簾,狹小的床鋪空間頓時隔絕了外界光線,變得幽暗令人安心,只有淡淡月光將白石的影子投射在簾子上。

但白石並沒有離開,聽聲音他像是拉了一張椅子,坐在自己床邊。


「不安嗎?」隔著簾子,不二聽見白石那帶著溫暖笑意的嗓音。

「今天你跟教練說不用換寢室,我很開心。」白石遲疑了一下,像是在想該怎麼說接下來的話:「剛剛也跟教練說過,我是保健委員,對於第二性別的生理知識,我有自信稍微比別人懂得多一點。現在的藥物和技術都很成熟,也有專門為了運動員設計的輔助商品,針劑最快見效所以最常見,討厭打針的話,也有口服用的抑制劑,還有頸環和手環之類的選擇。」

「雖然名稱叫『抑制劑』,原理並不是完全抑止信息素,而是消除隨著信息素散發出來的攻擊性和誘引因子,在室外可能察覺不到,在室內離得很近的話,還是能感受到淡淡的氣味。」

「即使是這樣,也不用害怕喔。你自己感覺一下。」


黑暗中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白石的手從床側的簾子下方探進來,微弱月光映照在包裹白色繃帶的手指上,不二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他輕輕伸手觸碰白石的手,肌膚接觸時有一股不容易察覺的微妙牽引,但能感受到那隱隱漾開漣漪的波動被溫潤理性的什麼隔絕包覆,這也許就是白石所說的抑制劑作用。 

乾淨、清爽又溫暖的白麝香氣味在幽暗中散開,在那之中,夾雜著一絲更淺的清甜香氣,就這樣隱約縈繞在他身邊。

「晚安吧。」白石勾住他的手指。


--

 

保健委員真是好設定,寫什麼都方便ww

以及主上後面會出場但今晚還是委屈您先消失一下(


评论(17)
热度(189)
  1. 共1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小閣樓 | Powered by LOFTER